期间不停有人焦急地在船板上来回踱步,有节奏的闷响听得人心绪不宁。
一成不变的景色看得多了,把眼睛移开时,那模样似乎已经印在了瞳膜上。青涿眨了眨酸涩的眼,随口问道:“现在几点了?”
“晚上八点半。”周繁生答。
“再等等吧。”谭羽如一尊雕塑般站在栏杆边,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已经个把小时。他眼中似有执念,牢牢盯着海天相接的地方,“昨天都是午夜前后才出现的。”
“嗯。”
没人说不好,甚至没人去戳破那个看起来明显有漏洞的说法。
——从来没人说今天也一定会有求救者出现。
等待的呼吸焦灼而急促,众人甚至在偶然间出现了幻听和幻视,仿佛看见了海上的一艘孤舟、听到了人声呼救。
明明身处于最辽阔广袤的大海里,氧气却逐渐稀薄,像是身处一个被渐渐压瘪的易拉罐中一样。青涿猛地转头,快速喘了几口气,目光在接触到身后的船体时却迷茫了一瞬。
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船似乎变窄了许多。
遮住海月的云雾飘过不知几朵,又一个多小时过去,所有人的表情从期盼到麻木,最后演变成空洞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