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中一片沉默，就是有些冷。
夜幕抖了抖身上竖起来的鸡皮疙瘩，朝杨旬邑哀嚎：“你能不能不要释放冷气了，我汗毛都竖起来了。”
杨旬邑愣了愣，没有表情的脸上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又低下了头。
夜幕隔着衣袖搓了搓胳膊，蹦跶到他身边，推了推他道：“哎，你想看她就去呗，在这里折磨自己干什么，还有我。”
杨旬邑终于抬头，好几日未合眼，脸上已然尽显憔悴，眼中也布满了不少红血丝，几日未修理的下巴上，都已长出了不少细细的胡茬。
“你信宫中没有沈国良的眼线么？”
声音沙哑，全然不复平日里那低沉磁性的好听声音。
夜幕摇摇头，自是不信，沈国良当右相这些年，有些势力早已根深帝都，比起北阳王的铁血，有时候那老狐狸才更让人忌惮。
“那你就这样待在长生殿？这几日也不见你吃喝多少，我刚进来，看见魏元头发都白了不少，他一个老人家，这么担心你，不容易啊。”
“.......”
夜幕偷偷瞥了他一眼，见他低着头，没有反应，便继续道：“听说太后这几日派月姑姑来探望了几次，你都没见？”
“嗯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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