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最近公司忙,稽查。」他答。
那天下午,那个男人传讯给他:我写了一段关於你,要不要看看?
典谚回:我不是主角。
对方说:不是主角没关系,我只是想写你。
典谚看着这段话时,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怪异的温柔。
在阿衡身边那麽久,从没人想「写下」他,大家只想理解他、修正他、规劝他,只有这个匿名者,想记住他混乱、逃避、而破碎的样子。
他忽然渴望自己是一本书,交给这个人解构、书写、注解,哪怕是一场暴力的解剖。
晚上,典谚在家洗碗时,听到阿衡在客厅和朋友讲电话。
他没偷听,但无意间听到一句:「……我知道他最近怪怪的,我不知道怎麽问,怕问了,什麽都没了。」
那一瞬间,典谚的手指失力,玻璃杯滑入水槽,裂了一块。
他低头看着水中浮起的白sE玻璃边角,像极了他对阿衡剩下的心意:透明、细薄、碰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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