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四点,天未亮。

        典谚把手机调成静音,站在镜子前,他穿了一件合身的白衬衫,上面两颗扣子没扣,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一点点yu盖弥彰的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照例给阿衡留字条,只是把热水壶灌满,cHa头没拔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看起来,他像是只是出门跑步,或者便利商店买个早餐,没什麽特别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营造了一个马上回来的假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约他在北车附近的一家饭店,老旧但整洁,壁纸是泛h的木纹,整T灯光偏暖,像在模仿温柔的幻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门开的时候,那人还是穿着深sE毛衣,头发有些乱,手上捧着一杯便利商店的热拿铁。他看起来不像个情人,更像是赶稿没睡的编辑——事实上,他就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来了。」那人语气平静,像已经不再期待,却还保留礼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昨晚没睡好。」典谚脱鞋,走进房间,顺手关门,「你呢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写了一夜,眼睛快瞎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笑了一下,眼角微微有细纹,应该三十多岁,b典谚年长几岁,气质冷静,像一张随时可重写的书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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