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归砚难忍地靠在一旁的树上,手上的药瓶抓不稳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顺着树干往下滑,整个人此刻像被埋葬在冰川中的物件,能让他有所感受的只有周围的人声——那些人声来自与阵中的那些村民,他们哀嚎,他们痛苦,他们挣扎,他们和宁归砚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感觉到周围的冷意更甚后,宁归砚甚至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了,恐惧在内心不断放大,也证实快了自己的猜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他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让人看出他是个不是人的存在,或许是魔,或许是抢占他人身体的游魂,又或许是这个世界所说的夺舍,无论如何,都不能在这儿被发现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感官已经薄弱,但还能微微行动,宁归砚抬起手,掐住自己手掌,手心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,可这点伤痛无法缓解他身体内那些混乱的气息,只能握住沄潋,让手心被剑刃割开,剑身都被染红。

        等耳边的哀嚎声结束,宁归砚活像一只从水里被捞出来的猴子,他的衣衫黏在身上,不知道是露水还是冷汗,发丝贴着脸颊,发尾掩盖住已经化为玉笛的沄潋,将手腕那处伤口也掩盖。

        张西收起法宝,看着人群当中快速苍老的村民,其中不乏一些老人已经化为白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摇摇头,朝季宿白走去,见季宿白转身,便跟着对方的视线看过去,就见那天一山的大弟子靠在树旁,手上的血色将半个衣摆都染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瞪大眼睛看过去,迈出步子快速跟着上去查看,见到宁归砚那苍白的脸时,心中疑惑一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宁仙士这是怎么了?怎的流了如此多的血?方才我见宁仙士时,还是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没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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