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想象那样小的铃铛,能发出那样清脆又悠远长久的声音,有些刺耳得令人陷入恍惚。
“公子,又见面了!”
打更人笑着同宁归砚招呼了声,抬起手摆了摆,他牵着的那只凶恶的狗便再次厉声叫了起来,对方拉了拉绳子才息了声音,但依旧龇着牙,看起来很不好惹。
门外是个人,是活物,但宁归砚吊起来的那颗心没下去,脸上笑着,手却晃过储物袋。
他侧过身,向打更人那边走几步,开口疑惑道:“上次见你,还是独身一人,这狗......”
打更人拉着手心的绳子:“夜里多事,带着壮胆,吓着您了?”
宁归砚没回答,他便朝里望了一望。
“公子怎么去这废弃的宅子,这里面的怪事不少,还是少去,弄不好,怨鬼缠身,可是个麻烦事。”
他嘴上说着,偏生神情并无惧怕,像是习惯了这种情形,不过也露出惊讶,大约是惊讶宁归砚能好好地从宅内走出来。
宁归砚停在他面前,垂眸朝打更人脑袋上的斗笠看,斗笠一看便是戴了许多年,上面的斑驳积累着,和腰间那较为崭新的铃铛似乎打不着杆子。
他抬抬手里的圆盘,收回去,将长剑挥出,剑气在一旁的地面划出一道长痕,连宁归砚自己都微微诧异,那打更人确是神情怪异,随后才摆出震惊的神情。
“原来是仙士,是我唐突了,公子随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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