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种不满可不会让季宿白改变想法,季宿白站起身,却未叫宁归砚施些什么术法或者使什么剑法,而是微微低头,盯着宁归砚的脸,道:“运气给我看看。”
宁归砚搭在石桌上的手一紧,他抬目和季宿白略微认真的目光对上,意识到对方不是开玩笑,目光移开些许,竟然想不出什么办法推辞。
见人迟迟不回答也不动作,季宿白走到他身侧,笑了笑,语气平静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。
“怎么,怕我在你运气的时候,扼住你的命脉,将你杀了?如此怕死,何不继续伪装,与我撕破什么脸皮”
宁归砚的确怕那个,修习之人运气时最为脆弱,若是在此刻用上什么摄魂的术法,可能就什么都说出来了,若是想要人命,便也是轻轻松松,哪怕是季宿白也无法避免。
可宁归砚怕的不是后者,他若是怕死,哪能对自己那么狠,他怕的是自己被迷惑,什么都说出来,可能会造成一些无法预料的问题——比如被当做邪魔,比如他被迫夺舍,又比如,以后即将发生的所以事情。
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蝴蝶效应,但他可不想做那根能牵引一切的绳子。
宁归砚松开捏紧的手,冷笑一声:“师尊想多了,我自然是不怕的,若是怕,想方设法也会在您出关的时候离开这儿了,哪能回来”
说罢,起身走到一侧,就地盘坐,按照他从那些藏书上学得的技巧运气,要是换一个月前,宁归砚死也想不到他有天能学这个,神不神鬼不鬼的,背离了他的唯物主义,偏偏又真实得不能再真实。
修习者一旦入定,便不能轻易从运气的状态当中脱离出来,季宿白也不怕他装模作样跑了,坐下重新端起茶盏,细细抿着的同时盯着宁归砚,眼神似要将人扒光。
目光暗沉沉,令人胆怯惧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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