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周围的生灵可都看见了,它自己掉的,不是我丢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上空忽然传来鹰叫声,宁归砚听着抬头,暗了暗眸子,心中一紧,朝山的外围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手上执着火折子,在记忆中的路清晰浮现——徐应给的那地图好用,上面刻了阵法,画的可不止是瀛东的粗略地图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沿着水路行至山底边缘,再朝旁边走上一会儿便能出了这座山,再往北去,便是缷城,那地方不似廿城,找个人不容易,宁归砚一开始便想去,只是被人绊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脚往前踏几步,却忽然停住,仰起头听着夜色中的风声,遽然转身就地蹲下来,随后摘下眼在河道中清洗了一下,绑在了手心的伤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归砚低眉,微微凝住神,手中灯火将河面映照,火光下倒影出一双墨色的,浅淡的,少了情感变化的眸子,先前的黑色就像忽然沉入死水的石子,悄然无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中讶然一番,宁归砚闭了闭眼,再次投目观察去,还是那样一双能让人堕云雾中的墨灰色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与现实世界中的眼睛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归砚呼吸重了重,又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,他坐在一旁的石块上,低头摊开那只受伤的布满黑纹的手,心中暗自思忖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徐应和季宿白看见的眼睛,是这个颜色的,所以才显得惊讶,可他们在惊讶什么,是觉得这眼睛颜色奇异,还是......

        徐应给他的那句话也足够令人怀疑,是不是和他的眼睛有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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