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宿白朝宁归砚手上的罗盘看去,压了压眼眸,将手中的剑一晃,剑身消失在身侧,随后他走近,距离宁归砚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时,低头抬手攥住了那只托着罗盘的白皙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带水囊?”

        宁归砚微微抬头,目光向他那只被抓住以至于有些拿不住罗盘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忘了,”说着,勾着唇,手腕动了动,“师尊,你抓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又挣扎了两下,季宿白忽然手一松,力道没有落点,宁归砚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了两下,脚下被石子一绊,悬空的感觉就暂时占据了他所以感官。

        季宿白伸出手,将人轻易地拉回来,青年的脸上还有不显眼的惊慌,撞到他胸膛的时候,不看那双眼睛便瞧出来了诧然。

        宁归砚手指动了动,手臂上的温热和心跳消失,他抬目,瞧见季宿白勾了勾唇,但话可不好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似乎没有能力保护自己?听说半月前跟着门内弟子去清剿邪魔,在床上躺了数日,是疏于修习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话大喇喇放出来,便是说宁归砚弱得别人一根手指都能应付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嘲讽也不是第一次,宁归砚听着并没有什么波澜,甚至心中隐隐有些共情季宿白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他闭关时莫名多了个弟子,还不似他人说的那样有什么本事,一副病弱总是拖累的模样,谁也不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一想,宁归砚笑了笑,像是故意恶心季宿白,掩唇轻咳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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