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不等那人开口,他便先牵起一个淡淡的笑,安抚道:“我没事了已经。谢谢你的关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信。”但舒颂一这样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封言舟嘴角那淡淡的笑意因此又褪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许睡一觉确实会没事,很多不好的情绪总是睡一觉就忘了。舒颂一知道这个道理,这是他对待自己一些负面情绪时惯用的手法。他觉得封言舟应该也是这样打算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不得到及时治疗的伤口就像被人遗忘最终成了日常的顽疾,它会在任何伤心的时候重新浮现出来,疼起来,提醒他短暂的遗忘并不能当治病的良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粥粥,你明明就还是很难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心思好像又被这人猜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封言舟反省自己掩饰情绪的技巧大概真的太过拙劣,又为舒颂一的细心和敏锐感到动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揪住了自己衣服的下摆,微微低下头,抿着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犹豫是否要倾诉。

        长久以来,他是跟着母亲的,从小到大遇到的很多事,因为年龄的一些代沟,他和母亲讲,并不能够得到想要的理解。久而久之他就只挑母亲能理解的和她分享了。后来再加上母亲生病,为了不让母亲操心,封言舟慢慢地就养成了独自消化情绪和许多事情的习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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