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海前不久才下过雨,近来天气又寒冷不少。月光都变得刺骨,夜风仿佛薄而锋利的小刀,刮过他赤裸裸的脸庞。
封言舟低头翻出自己的银行余额,拿计算器大概算了一下。
算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他也不想哭的,可眼泪就是忍不住。那口叹出的气仿佛挤到泪腺,滚烫的泪水顺着两颊流落,风一吹就冰了,干在脸上,紧巴巴的。
为什么钱和自尊不能同时拥有呢?为什么想要把妈妈留在身边就这么难?
他没有爸爸,可是他不想没有妈妈。
周围十分寂静,吸鼻子的声音便格外明显,甚至能听见远处车水马龙的嘈杂动静。
少年都倔强,封言舟只哭了一下,就没再哭了。
他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痕,刚起身站稳,就听见背后传来基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。
回头,便见那门口逆着光站着个单薄瘦削的人影。
是舒颂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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