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没开暖气,张姨裹着厚重的棉衣。电视黑着,对面的沙发上丢着几个些许凌乱的毛线团,那条母亲一直织着的围巾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最近心情似乎也不太好,一直都不让我告诉你。”张姨观察着他脸色,见缝插针地继续小声补充道,“上次你带她去医院回来,当晚还不小心摔坏了一副据说是你三岁时吃过的碗碟。因为这事那天晚上杨姐也哭了很久,我想偷偷给你发消息,被她看到,手机给她拿去,把编辑好的内容全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母亲的反常叫封言舟眉心是越听拧得越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张姨,斟酌片刻还是为了确认放心,又问:“张姨,你没有跟她说一些什么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可能哟!”张姨敲了一下自己的大腿,“我都在你家做了一年多的事了,这点规矩哪能不晓得?所以我也不大明白你妈妈是发生了什么、还是想到了什么,总之最近情绪不太稳定,脾气也有些古怪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说着悄悄话,房屋内却在这时忽然传出来一声声呜咽与抽泣。声音不大,却正好让房间门口的人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辛苦了。”封言舟对张姨点点头,毫不犹豫地循声走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进门便见母亲呆滞而了无生气的,对着窗外发呆的脸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妈。”封言舟叫了一声,疾步走到在女人身旁,缓缓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听闻动静,杨沛花一点一点地将脑袋扭过去。她干瘪枯黄的脸上纵横着死去的泪痕,嘴角却硬生生挤出一点毫无说服力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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