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账的时候,她特意多结了一串钱,那老汉连连推拒,不论计云舒如何软磨硬泡,他始终都不肯收下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那佝偻却异常坚定的背影,计云舒方真正明白,什么叫卑微如草芥,亦有自己的操守与尊严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酉时,仙庐茶楼二楼老位置,姚文卿白衣执扇,款款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有事?”甫一入座,他便温声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计云舒朝他点点头,从袖中摸出一张纸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在京中多年,能否帮我查查这个叫郭举的人牙子,是否还在京中?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文卿立即伸手接过,只略扫一眼便知道了计云舒的意图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上面的时间,是建渊二十年,已是三年前了,三年的时间,足够这个人牙子辗转半个大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姚文卿拧紧了眉心,柔声询问道:“你可还记得你家人的名字?京城人口众多,这人牙子又是到处搜刮人口的主儿,找起来怕是不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计云舒摇了摇头,长叹了口气:“但凡记得一丁点儿也不会从这个线索入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姚文卿见她耷拉着脑袋,一脸沮丧,暖心安慰道:“莫担心,我虽无甚权势,但到底长在京城,也有不少人脉,找个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就是说,还是有可能找到此人对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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