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刚将簪子伸进鼎炉,果然就听见皇后冰冷残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“不必用簪子了,便用手罢。”
皇后说着瞟了一眼宋奕,她还怕她儿惦记这不知好歹的女子,不忍心要开口阻拦她。
却见他面色如常地坐在那儿,丝毫没有要出手阻拦的意思,便宽心了几分。
“母后,这万万不可啊!”
听见这骇人的命令,赵音仪当即伏跪在地上,泪眼婆娑地恳求,可首座二人皆是一个眼神都未给她。
计云舒静默着,将这幅场景看在眼里,刻在心里。
一个如此阶级分明,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方,还有这样一个人肯为自己着想,那便够了。
她心疼赵音仪,也心疼自己,只觉这滔天的权势与威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,更熏得她恶心。
她何尝不知,这香炉中压根就没有什么鎏金耳坠,只是皇后用来惩治自己不知好歹的借口与手段罢了。
若是在没穿越以前,她定是要一脚踹翻这香炉,破口大骂。
抑或是把说出这话的人,押到这通红的炭火上方,让她尝尝是什么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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