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低声笑了几下,然后稍微调整手机角度避开了顶灯,仍然没有入镜,只有房间一角,分不出是在酒店还是高专宿舍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底遇到什么了?”五条悟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,那种纠结着挤压着,密密麻麻啃咬在骨头里不断撕扯的情绪就已经安分了大半下去,让她这会儿反而说不出什么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一想到那个图还是很烦躁,很生气。怪了个哉,以前看到那个该死的腰斩章的时候也没这样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怎么想都是因为,故意发脑出血图这个举动实在太恶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完全就是已经不满足于外表的伤口展现,所以一定要把脑子里看不见的血肉模糊都一并挖出来,给大众展示得清晰又直白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要昭告天下,让所有人都知道,漫画里的五条悟在和宿傩决战的时候有多惨。看起来只是普通流鼻血,其实是因为整个大脑都在不断烧坏又重生,满脑子都血崩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笔每一划都是故意割在看客心里的尖刀,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一起流血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不,我去把那个漫画家祓除了吧。”芙洛拉盯着窗外逐渐暗淡下去的玫瑰紫霞光,声音很轻也很冷。

        薄弱到虚幻的色彩停留在她脚尖前,像是灰姑娘的裙摆,时间一到就开始逐渐无可挽回地消失。

        五条悟:“??哈?”

        人没在镜头里,如果能看到的话,估计眼睛都睁大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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