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原本大殿下前几日就该回到长京,因一直迟迟未归,圣上便问起,哪知派去接应的人快马加鞭回报,说是车队遇袭,池国公受了些伤正卧床静养,所以耽搁了回京的进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池国公受了伤,那大皇子呢?”章文昭追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无碍,幸得池国公相护。据回报的人说,当时情况危急,池国公以自身血肉之躯替大殿下挡了一剑,才受的伤。虽不及要害,然剑伤噼在背部挺长一道,一动伤口就会重新开裂,不得不停止赶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是感人肺腑。”章文昭暗讽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皇子宁高觉与池国公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,且作为宁平江的舅舅,池国公应是巴不得宁高觉早早死了,不要同宁平江争夺储君之位,又怎会这般好心挺身相救,若是没有阴谋,谁能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子遇袭,保护皇子是为臣的本分。”章孝谦说的冠冕堂皇,实际这话他自己都不信。他更愿意相信,有机会的话,池国公会落井下石,帮着送宁高觉上路。

        父子俩是一样的心思,章文昭再问,“好端端的怎会遇袭,难不成是遇上了山匪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。当时他们走到一处山林,前后没有村落只能在野外过夜。要出山林共有两条路可选,一条抄近道却有山匪出没,一条需绕路然很是安全。据说原本商议好是要走另一条,但大殿下最后改了主意抄近道,哪知背运真遇上山匪。当时正值半夜,连山匪的模样也没看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殿下是没想到,有山匪竟敢胆大包天劫掠皇子车队吧。”章文昭接口,但他心里越发清楚,这件事必有阴谋。就不知宁高觉改了主意,是自己想设计做什么,还是受人蛊惑中了圈套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仍有奇怪之处,若真是针对宁高觉的,他在西南苗地一年之久,对方有的是机会下手,而且还能推到疫病或苗寨头上去,想要追查难上加难。为何偏偏人回来了,才想到半路截杀?

        没见过人放着简单的方法不用,偏给自己找麻烦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圣上已派了一支禁军前去接应,顺带将那处的山匪剿灭。我虞国境内竟还有山匪作乱,当地的上下官员,全都难逃罪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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