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拿着药却反倒踌躇起来,所谓近乡情怯,当这希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时,他越发觉得不敢相信。他几次看向章文昭,从对方眼中汲取力量。见章文昭始终以鼓励的眼神回应他,心一横,将药丸囫囵吞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忐忑地等待着,锦绣也一早做好了准备,好大一会儿过去,宁远突然变了脸色,锦绣便上前拿盆支着,宁远嘴一张,“哇——”地吐出一滩黑血,之后连带的,将早上喝下的安神汤药也吐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吐过后,宁远神色肉眼可见萎靡起来,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抚着宁远的脸,章文昭眼中满是柔情。锦绣去处理那一盆黑血,他轻声问阿宝,“郎中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府外候着了,就等郭掌柜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你去看看,催一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有了昨日宁远受伤,府里熬药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,从早上的安神药起,锦绣就没有让别人插手。而她一开始就在丹翎居的小厨房熬的药,因而也不必担心药渣被人偷偷查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回熬的药便是封络开方,阿宝从郎中那里抓回来的药材了。即便在丹翎居她也寸步不离,熬药到送到宁远面前,这药从未离开过她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锦绣熬药期间,相留醉的郭振郭掌柜以讨论铺子的生意为由来到公主府,郎中则扮做他的随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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