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上他们仍是心有灵犀,章文昭轻咳一声没有笑,明白过来便不许侍从丫鬟靠近,也不许他们谁走在二人后头,就自己拉着宁远慢慢往上爬。

        前半程路途还算好走,到后来山路越发崎岖,便有人打了退堂鼓。章奵是第一个,两个小少爷也耗尽了精力,赖着不肯走了。就是几个丫鬟也都汗如雨下,面露苦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不容易到了一处地势平坦开阔的地方,众人忙停下来休整。勉力维持了一路的章奵更是连软垫也顾不得了,恪守闺阁淑女形象十六载的她,一屁股就坐在土地上,不起来了。身后的丫鬟忙拿出软垫,硬是给她塞到了身子底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如就停在这里?”出来玩又不是受刑,章文昭没有勉强众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往边上走了走,见从此处远远也能瞧见那条奔腾的长河,甚至能隐隐听到轰隆隆的水声,足见到了近处该是怎样的震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,我实在走不动了。”章奵有气无力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自己脚疼,一名丫鬟便拿一方较大巾帕挡在她脚部不让在场人看见,另一丫鬟就着遮挡替她脱了鞋袜查看,发现她脚底磨出了泡,忙从侍卫背上的行囊里要来药油,帮她轻轻擦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小少爷一听不用爬了,原地蹦蹦跳跳拍手欢唿。

        没表态的,就只有章婵和宁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都走到章文昭身边,看着那条远处的长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堂兄,我想走下去。”章婵坚定道。她此时也已满头大汗,但状态却比其他人好上不少。她望着那条长河,像是望着自己的希望一般,有种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坚韧。

        宁远在旁拽了拽章文昭的衣袖,待对方看过来,也回他个坚定的眼神——他也要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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