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阿宝没在二人身边,便是照章文昭的意思去试那小子,看来对方果真是个机灵的,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小的按您的吩咐挂着半块玉佩上街,走了两条巷子,小六子就跟了上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挂着玉佩上街?”章文昭皱起眉头。阿宝应该不会这么蠢,他的身份一看就不是公子少爷,别说合不合规矩,也不是买得起玉的人。这让别人瞧见,谁看不出有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小的没说清楚,小的可不是正大光明挂的,玉佩隐在衣裳里,就故意在几个摊贩前买东西时露了个边角出来。小六子这几日一直在找与他靠玉佩相认的人,就发现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少爷,小六子是有几分本事的,你说大街上人那么多,他怎么就看到我身上有玉了。我与他相认后特地问了,他说长京城里就没他不眼熟的,哪些是城里人哪些是外来的,来了有几日,来京做什么,他全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宝滔滔不绝地赞扬他新认识的小伙伴,两个少年年岁相当,便更能谈到一块儿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章文昭则与宁远眉来眼去,眉目间满是得意之色,得意自己颇有识人之能,像小六子这样机灵又通晓城中大小事的人,好好培养,便是个做百晓生的好料子。但他不要小六子做百晓生,他要小六子去管知行报物。

        宁远自是知道章文昭的打算,给他回了个赞赏的眼神,两人交握的手属于他的那只,手指在章文昭手背上轻轻抚触,是给对方的奖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会儿功夫,阿宝已将小六子的情况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小六子就是长京城生人,家境贫寒,住在城里最破落的西北角,那里住着的全是凑合活着的贫民,还有好些乞丐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小六子家有父亲做木工还好一些,后来父亲病逝,就靠母亲帮绣楼做些最基础的刺绣活儿勉强度日。平时有空,她还会做一些布鞋,叫小六子拿到街上去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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