账房先生面上不显,眼睛却明显放在了佩剑上,“殿下,恕老仆斗胆,不知殿下今日出府,花费多少银钱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不必忧心,今日所出皆为本驸马自己的银子,没有占用府中开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。”乔知并未理会章文昭,仍旧看着宁远。他像是忘了宁远不会说话一般,就硬要宁远给他一个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乔知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章文昭语气沉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仆不敢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请问殿下,往后这般,都要用驸马的银钱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怕本驸马负担不起?还是觉得本驸马的钱殿下用不得?乔知,你想要挑拨离间也想些高明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驸马误会了,老仆只是怕殿下玩乐惯了,一旦驸马手头紧缺或是其他,殿下就要动用府上的银钱。老仆深知殿下不易,但还请殿下千万莫要玩物丧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乔知!”章文昭怒起,不过一瞬又恢复平静,“你是怕本驸马带坏殿下,沾染那些纨绔的做派?你未免也太不将本驸马看在眼里了些。你可知你今日这番话,本驸马随时能治你的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驸马所拟章程中没有一条是说,下人进忠言要被责罚。老仆之心皆为殿下,明月可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章文昭想着外面的确是明月当头,乔知这句“明月可鉴”还真是应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错,没有这一条。但你言辞诋毁本驸马,也是事实。还是你以为殿下识人还不如你清醒?”章文昭想看看乔知还能如何应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谓当局者迷,老仆只知有殿下,老仆只伺候过殿下,驸马为人如何,才进府几日,老仆的确不敢说清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伶牙俐齿。章文昭望向宁远,等着他的决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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