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送送奚吝俭,却被后者眼疾手快按回床上。
“刚刚才说过的,忘了?”
奚吝俭故意在膝盖周围按了按,惹得伤口生了痒意,又不能去碰。
苻缭被磨得顿时失了力气,连忙笑道:“我不送就是了。”
奚吝俭这才直起身,满意地颔首。
“很快会好的。”他如此说道。
苻缭听见的是,很快会再见到的。
他目送着奚吝俭离开,直到门被彻底严丝合缝地关上。
最后一眼,还是看进了他的眸子里。
苻缭闭上眼。
眼前的“漆黑”太亮了,对不上他瞳孔的颜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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