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也不自觉发起抖来,立在原地,深呼吸好几口气,才敢转过身去。
他仍不敢抬头望,试图只让余光里出现一点点奚吝俭的身影,以求一份恰到好处的安心。
奚吝俭依然没有避雨,在众人纷纷打伞躲回宫殿的时候,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走在路上。
所幸雨并不大,细蒙蒙地飘在他身上,倒成了装点,让苻缭难以挪开视线。
起初他还能装作没注意到,可发觉眼角那抹黑色越来越大时,苻缭想走也已经走不开了。
又或者是,他其实没有真的想要走开。
他小口啜饮着手中的淡茶,强作没有发现他的模样。
直到无论如何都避不开奚吝俭尖刀般的视线。
他本人已经站在苻缭面前。
仍然是没戴任何雨具,任由雨水糟践他的身子。
走近了,才发觉奚吝俭也会被雨水蒙得有些睁不开眼,便显得有些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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