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的锐利感遽然又散去了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。”奚吝俭偏过头,止住了这个话题,“拿了药又不擦,倒是会作践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挺好的。他本来也想离这人远一点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他也说过想要自己幸福,但终究他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此。

        苻缭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,拎起药瓶,开始给自己上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仰着脖颈,余光却能察觉到奚吝俭的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目光是冷的,苻缭却觉得自己皮肤都要被灼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世子有何不自在?”奚吝俭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苻缭偏过头,不自然地缩了下脖子:“只是不大习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习惯被人盯着?”奚吝俭微微挑眉,“那便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苻缭一愣,差点没拿住手中的药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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