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如小羊一般,安然地趴在奚吝俭身上,丝毫没怀疑如此舒适的窝里有没有陷阱,便要钻进去歇下。
累成这样。
明知自己身子孱弱还要四处奔波,好像伤的不是自己的身子一样。
奚吝俭垂下眼。
不,正因着是他自己的身子,他才敢这么作践。
自己脖颈上不过是一道细微的破皮,都担心得如临大敌。
放在战场上,因为这点事就叫着要退后的,早被他砍了以儆效尤。
好像自己是玉做的,碰一下都怕摔了。
玉做的。
母亲也曾这样对自己说过。
可无论是谁,都没把他当作玉来对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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