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却久违地想浪费一次时间,浪费一次自己早已不再信任的直觉。
“为何要关照孤?”他终于开口道,问得比任何一次都明了。
“嗯?”
苻缭不解。
他并没有特别关心奚吝俭,何来关照一说?
但奚吝俭表情严肃,苻缭不敢怠慢,猜测他兴许是与季怜渎一样,把自己一些无意的行为当作怜悯,但自己实在是不记得做过什么特别的,能被称作“关照”的事。
苻缭张了张唇,又意识到苍白的否认不会让奚吝俭善罢甘休,索性将错就错。
苻缭咳嗽两声,声音总算清明一点。
“我自然是为了季怜渎。”
奚吝俭面色倏然冷了下去。
这么爱吃醋。苻缭想。
在书里看时,他还不觉得多么明显,如今亲眼见着,才发觉奚吝俭的吃味有多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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