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缭已经感觉到自己身子落在空中时,周围时间诡异地慢下来的感觉。
沙石擦过他的耳尖,一瞬间像是战场上闪着寒芒的银枪。耳边听不见任何具体的声响,唯有疾风堵塞他耳道的咆哮。
双目因为细密的尘碎无法睁开,双臂找不到任何着力点。
但有人找到他了。
手腕猛地一停,因为惯性还没反应过来的身子受到拉扯的疼痛。
苻缭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,直到稳稳地坐在了马身上。
仍旧是他的马,奚吝俭就在他身后,一手后面紧紧箍住他的胸腹,另一只手握着缰绳。
奚吝俭的马匹嘶叫一声,率先冲去前方。
“就这样别动。”奚吝俭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“无论发生什么,都别动。”
苻缭听着猛烈的心跳声,不知是他的还是奚吝俭的,抑或是他们一同,与逐渐被打湿的衣裳一起,湿答答地相互紧贴,好似在寒风中取暖的人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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