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苻缭慢慢蹲下,灰狼耳朵才动了几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苻缭从下裳处撕下一块布,另一只手小心地隔空点了点它受伤的那只爪子,看着它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灰狼似是明白面前的骨头架子要做什么,摊平了两条后腿,将身躯拉长,扑在地上,像是在告诉苻缭它不会攻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见面前的灰狼表情逐渐变得懒散,苻缭忍不住摸了摸它的脑袋。

        灰狼呜呜两声,尾巴扫了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主人肯定很担心你。”苻缭看他被养得皮滑毛亮,“若是能明白我的话,就快些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早晨要是被经过的人看见,又得引起不小的骚动。何况他不精通医术,简单的包扎只是为了给它止血。

        灰狼感觉自己腿上黏黏稠稠的伤口很快干爽起来,高兴地吼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苻缭被吓了一跳,只见灰狼用没受伤的那条腿刨了刨地,大概是为了感谢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唉。”苻缭松了口气,“没事就快些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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