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吝俭已经上前一步,放松的眉眼盖不住眸中冰冷:“世子,你对季怜渎是什么心思?”
苻缭瞳孔骤缩。
“我……是对小季上心。”他犹豫再三,轻声道,“所以……”
“是啊。更何况你与他还是总角之交。既如此,孤为何要与你握手言和?”
奚吝俭似是嘲笑一声,但和在风里,莫名把那点儿刺人的含义给洗去了。
苻缭一愣,思绪却更快一步飘到别处。
这不就是在吃醋嘛。
“这话为何不在季怜渎面前说?”他遽然道,“你们俩……很像,你知道他为何总想逃走,你分明可以在他面前表达出来的。”
语毕,苻缭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:“我是说……”
却见奚吝俭又上前一步,伸手,捏住苻缭落在身前的几缕黑发。
“你自己又有自觉么?”他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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