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如此自大的话,从这人嘴里说出,似乎真是在就事论事。
也因此更让人恼火。
不过是披了个软绵绵的羊皮,还真能把他当待宰的小羔羊不成?
面前低眉顺眼的人抬起袖,稍偏过头去,忍不住咳嗽两声,挽到耳后的些许碎发趁势在他下垂的眼尾边胡作非为。
奚吝俭眯了眯眼。
看着确实挺好欺负。
“为何如此造势?”他眉尾一挑,“世子终究怕了,想在本王面前献媚?”
“若要献媚,何必大费周章?”苻缭深呼吸一口气,下巴微抬,“只是想再见殿下一面罢了。”
对方默了会儿,才道:“若孤不来,你岂不是白费周章。”
“可殿下终究是来了。”苻缭淡淡笑道。
奚吝俭眼皮一跳,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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