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吝俭瞥一眼面前低头的侍卫,见到他袖上沾了些雾气,如今已将凝不凝地成了覆在黑色料子上的透明水雾,似是特意要装点这身不近人情的黑衣。
细密的小水滴透明得过分,被远处的青草与澄澈的天空占据了所有颜色,给身下坚硬的黑色晕开一层柔美的微光。
那人有礼克己的模样,得知这件事怕是要气得面色通红,气都喘不匀了。
不,他会如此么?
“他……”奚吝俭薄唇微张。
那柔光倏然消失,不见踪影。
殷如掣理了理衣裳,见奚吝俭眉头倏然皱了起来:“主子?”
奚吝俭双唇抿紧,面无表情。
殷如掣打了个寒颤,连忙捡起刚刚还没说完的话。
“据属下观察,苻家人还不知此事。”他胡乱将记得的事说了个遍,“属下未见有人从大门进出,估摸着是从府邸的某处缺角出来的。”
余光瞥见主子一边眉尾动了动,殷如掣才敢继续往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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