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他刚缓过神,就又恢复了那副胜券在握的姿态:“你听过马戏团那只小象的故事吗?”
燕云压根不接话,林安却叹息道:“被铁链从小拴住的小象,即使长大也不会尝试去挣脱那些绳索。宁安就像那只小象一样,他习惯了为我而生,被我命令,但他后天接受了不该接受的教育,所以才会被你这样稍有背景的人骗走。”
听到这里燕云终于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却带着怜悯。
当时云英不过是个派出所所长,燕九州也只是个写剧本的,两个人一个月加起来八千块,对于林安来说这居然就算是“有背景”了?
这个失去双腿,活在方寸之地的男人,固执地品着十几年前的老黄历自我欺骗,居然还能把自己骗得津津有味。
“故事讲得不错。”燕云恨不得给他鼓鼓掌,“不过你似乎忘了你爷爷是怎么死的,也忘了你爸现在的处境。”
“而且你难道没发现吗?”林安却完全不接他的话,继续固执又自以为是地温声道,“因为从小受我的命令,他天生对占有欲强的人难以抵制,你以为他喜欢的只是你吗?他只是习惯在感情和生活中被强迫命令的感觉,就算换个人也是一样的,他只是在你们身上找寻我的投影罢了。”
林安故意装作着云淡风轻的样子,实则却俨然一副把燕云当成敌人的样子。
燕云听着听着却笑了:“不好意思,我因为一些事……才从医院出来,不大清楚你在说什么。”
林安脸色一顿,语气依旧温和:“你在用我父亲的事威胁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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