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那种,明明人还在,明知那人身处何方,却触不到,见不着,仅仅能靠着一个遥远的梦支撑的日子,意是这样的吗?
方柳听到书案后的人深吸一口气,独自念了两句,而方柳也只浅听到其中一句。
“这样的日子,她到底过了几年?”
重捏那张方子于指腹,眼畔温湿,随既见他又轻笑起,眸中却无喜意,带着满盈的伤怀,“我不晓得有她时,她便已经靠着我撑了那么些年,我都给了她什么呢?”
过往不忍细看,曾经经不住细想,当真若细想,处处皆是钉子,是他一颗一颗放上去的,再一颗接着一颗扎入姜芙的心里。
唯有这么一张不起眼的方子,便让人感慨良多。
终于明白,他当以补偿的太子妃位,姜芙几乎不看一眼又是为何。
天高海深又如何,她当年所受苦楚,又有谁能补偿得了。
“太子殿下,您说什么?”方柳在一旁见他独自絮叨良久,忍不住问。
崔枕安再抬眼,眼尾泛了淡淡的红意。
将手里的纸张细细折成原来的样子,最后收于桌上存叶的锦盒当中,一如存放天价的珍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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