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他似犹豫了良久,终在今日讲说出来。
崔枕安也只是笑笑,似全然无意。
他不是为了这件事才为许家翻案,他亦不全然是为了自己,若当真让他讲说一个不得不做的理由,崔枕安自认是为姜芙。
好似唯有这样做了,姜芙才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恨他。
为此,他独自掀了一起风浪,未计后果,近乎将宫禁之内所有的人都卷了进来。
晖帝得知此事,本就孱弱的身子一病不起,卧床多日。
崔枕安被人抬到殿中之时,正瞧见小郑后跪在殿外,京城的天湿风入骨,她仅仅隔着衣袍跪在殿外冰冷的砖石上,任风吹透。
听人说,她日日都来殿外跪着,只为了给兄长还有受牵连的那些族人求情,可皇上却连面也不肯见,更不听她申辩。
现如今崔枕安的腿仍旧不良于行,被人抬到殿前之时竹椅发出吱咯声响。
仅凭声响小郑后便知是他,却也未侧目瞧他一眼,当初的母子,如今形同陌路。
“母后,您这又是何苦?”崔枕安于心不忍,虽已知小郑后看重母族多过于他,见了面也忍不住劝解两句,“天凉伤身,您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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