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崔枕安并不这么想,若是只追究郑君诚的罪过,何算翻案。
“父皇,儿臣恕难从命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身板,随之唤来方柳一众。
晖帝此时,在崔枕安这里已全无威信,何来帝王之气,不过是一个为情所困所搅扰一生的无知老头,与他祖父半分都比不得。
原本想着,将这些都摊开在他面前,他总会神智清明一回,哪知,竟还是这般情上法下。
许氏是崔枕安的母族不错,可若他因此一味纵容,往后也必会成为大患。
“枕安!”晖帝过软无能,他早知儿子的性情随他不多,待他长大成人,亦管顾不住。
“父皇不愿不忍做的事,就都由儿臣来做吧,无论是什么骂名,儿臣都愿意去担。”
众人将崔枕安抬上来时竹辇,他再不管顾晖帝,他也不必再管顾。
左右他是唯一的儿子,就算晖帝再不情愿,太子也唯有他,也只能是他。
见崔枕安心意已决,晖帝知郑氏或再难保,若是他真的想拦也未必拦不住,只肖动用皇权即可,然,晖帝心下还是稍顾左右,一向优柔寡断的他,也只能由着崔枕安想如何便如何。
一直守在门外的宫人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,只晓得那日太子走后,晖帝独自在殿中待了良久,隐隐听到啼泣之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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