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下不爽,才迈出的步子只能收回。
没有崔枕安的命令,她根本见不到钟元。
这几日她愣是连这个名字都不敢提。
先前也不是没想过,干脆寻了个机会将这满府的人都药死算了,她再与钟元远走高飞,可若当真这么做,怕是皇上定会掀了这世上每一寸地皮,抓到他二人再挫骨扬灰。
她想活,想堂堂正正毫无负担的活,而不是每日担惊受怕闭上眼就不知能否看到第二天的太阳。
钟元也是如此。
最好的结果便是还钟元一个清白,只要他能无恙离开,自己再逃脱便有得是机会。
负气似的在外走了一个中午,再回端云殿,已经出了满身的透汗。
一入内室,正见崔枕安不声不响坐在罗汉榻上,单肘撑膝,身子前弓,手里摆弄着那枚原本应该躺在姜芙枕底的天青色荷包。
见着那第一眼,姜芙眼皮一缩,第一反应是跑过去夺回,却又怕惹他怀疑,只转言道:“你何时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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