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里把药放进他嘴巴里,又把杯子放到他嘴边,托着杯底,往他嘴巴里送水。
他怔怔地看着夏里,嘴巴里都灌满了水,才有吞咽的动作。
“还喝吗?”夏里拿着杯子看他,他和往日截然不同,头发有些凌乱,眼皮褶皱很深,俊脸白皙,眼神空洞,破碎感浓厚。
夏里连对他说话都不敢大声,每说一句话,都小心翼翼地等待他的回复。
怕稍不留神,他就碎了一地,像他在酒吧里敲的那个酒瓶一样。
“疼。”他对夏里说。
“哪疼?”
夏里去抓他的食指,轻轻按压他的拇指肚。
顾津南没说话,视线投落在床尾。
夏里会意,是他的脚腕在疼。
她掀开被子,去查看他的脚腕,发现白色的袜子已经被血液浸透,湿漉漉的,看的她揪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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