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里明白他是什么意思。
人是有依赖性的,不仅对快乐,也对痛苦。
被脚镣束缚那几年,终究会成为一生的枷锁,平凡的日子里,会让你不由自主地频频回头去直视那些痛苦。
夏里这些年何尝不是带着脚镣在生活,她以为那些情绪早已经从身体里褪去,可此刻,注视着顾津南过于挺拔、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的脊背,她才发觉原来那些东西一直在心里某个角落里堆着。
“顾津南,回家吗?”夏里站在他面前,顾津南坐着,换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夏里伸出的手想摸摸顾津南柔软的头发,却发现没身份这么做,她学顾津南,用脚尖踢他的脚尖。
顾津南再抬头看她时,脸上又带了笑,放浪形骸的笑,但这笑却不达眼底。
夏里的心被刺痛了下,眼前的少年不该是这样子的。
“回。”他说。
“你在这等我一下。”
夏里把包扔给她,转身去对面的沙发上拿顾津南的外套和手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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