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便挂断了电话。
顾津南瘫坐在地下,目光平静,面如死灰,他想起了许多事情,也明白了许多事情。
明白了为什么遇到夏里之后,他脑海里总是闪过救他那人的脸,明白了为什么大伯要把父辈传下来的手镯送给夏里,明白了为什么夏里的姑妈敢这么嚣张地来要钱……
事实就在那里,如果他对夏里再上点心,哪怕一点,他早就得知了真想,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死角里按。
夏里喜欢他,他打一开始就看得出来,他三番五次地挑逗她,却没说要在一起,就是觉着两人的圈子没有一点儿交集,他不想拽她进来,也不奢求自己能出去。
顾迟两家的产业都要交到他手上的,他也出不去那个圈子。
良久,顾津南大难临头般地闭了闭眼,起身,从茶几下面拿了盒香烟,又坐回沙发上,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,抽烟。
也只能抽烟。
烟灰缸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烟头后,顾津南起身,去主卧。
床上的小人儿睡的很沉,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被子,微皱着眉头,似乎碰到了不好的梦境。
顾津南坐在窗边,轻轻抚摸着她的眉心,低声问:“是做噩梦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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