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最重说,明知这行为多余,作践情感,只知付出讨好不求回报,没必要,又忍不住做。

        也还是拒绝一切形式的坦率。因为承认自己的脆弱,就像软壳虾失掉最后层铠甲,被剥夺捍卫尊严的安全感和防御力,所以连心声都要遮遮掩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报复计划是让贺之昭离不开许添谊的精心服务。可如今,他表达喜欢的方式,也不过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直白、简单也无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边,许添宝在房间放下东西后,就立刻去找了贺之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!”门一打开,他就兴奋地想要扑上去,“好久没见,我来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常年累月的职场经验让贺总立刻警惕地躲开了,他问:“你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啊!”许添宝笑得天真无邪,还是使用几岁、十几岁那套。因为童年太顺遂,亲友太宠爱,所以很容易产生人际交往靠循环往复,就可以轻易成功的错觉。本质是太自恋。

        贺之昭毫无头绪,不记得什么粉头发,好惊人,便说:“你走错房间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许添宝一字一顿说:“我啊,许、添、宝!”

        念出这旧名字,他也有点陌生。青春期后他开始嫌弃本名太土,逐渐强烈,以至于一成年就不顾于敏和许建锋的强烈反对去改了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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