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添谊这次半天没说话,过了会接过去,很使劲摩挲了一下花纹的表面,才说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客气。我走了。”贺之昭道,“周一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许添谊答,“周一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之昭很爽快走了,许添谊贴着狗目送,想把辞职信藏起来。就这样离开吗?这一次再离开,以后的人生就会彻底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希望把两个人分开,但种种行为迹象都在提醒他,现在这个对他很不错的是贺之昭,过去那个道别就不再打电话来的,也是贺之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终于可以承认,他没法讨厌或干脆地恨,也没法忘掉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有谁能轻易摆脱自己梦中的初恋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添谊自嘲地想,自己的确很贱,听一点好话就能神魂颠倒,收点小恩小惠,就在心中感激得涕泗横流,不知如何是好。他这样的人实在太容易拿掉防线,爱上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太穷困,就贪图这点蝇头小利,好像许添谊这个人在被人很在意、珍重地惦记着,实在舍不得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综合衡量,比不上其他人,会在遇到许添宝的时候被撇掉,总是备选项,优先级靠后,也可以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他也总是矛盾,就像明知狗之后马上会要归还,过段时间大概也会忘掉他,也要无条件养好;明知杨晓栋根本不在乎,反而变本加厉要付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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