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瞳愣住了,随即,激动一点点从她的双眼里蔓延上来。她扶住父亲的手臂,协助他坐起身:“太好了!”
魏文炳的小羊从虚空中跳了出来,打了个哈欠,尾巴摇了摇,精神头明显好了许多。
它眨巴眨巴眼睛,看到尚惊雁第一眼有点害怕地炸起了毛——这是回忆起了看的恐怖片,但随即又怯生生地靠了上去,贴住尚惊雁的手背,轻轻舔了舔她的手指,讨好意味十足。
尚惊雁:“……”
这羊怎么看起来有点像狗。
“我好像做了个梦,可不记得了。”魏文炳犹疑地回忆着,“似乎有黑暗、有光影……还有恐怖?”
他摇摇头,“算了,不重要。”
尚惊雁心道,和田江梨的反馈一样,看来患者的确不会记得治疗过程中发生的事。她观察着小羊,它却明显是有记忆的。
本质上来说,一个人的核心精神体就是这个人本身。莫非出了精神图景,这份记忆就会被分开储存?
苏瞳和父亲说了一会儿话,确认他感觉一切良好,就像只是睡了一次长长的午觉,彻底松了口气。
她关上病房的门,说:“这次真的多亏了你了,尚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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