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哦好,客厅味道已经没了,不过我看沈先生的兄弟虽然洗了脚,脚还是有味,要不要单独.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,没事,秦姨,你再炒个肉菜,煮好了就给沈牧说开饭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牧跟沈贵林四五年没见了,一见面有说不完的话,家里的亲戚身体状况,地里的庄稼,山上的野味,两人说的是方言,仔细听能听明白,不仔细听还不太能听懂。

        柳烟凝拉着阿宝出来,沈牧看到阿宝,将阿宝叫过来,教他喊沈贵林大伯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宝倚在沈牧怀里,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大伯,脆生生地喊,“大伯,新年好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贵林笑了起来,从羊皮袄子底下的线衣里摸出一个纸包,打开之后,从一叠碎零钱里面,抽出唯一那张五块面值的,递给阿宝,他尽量用普通话说道:“大伯给你的压岁钱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宝看到大伯的手很粗糙,手指变形了,上面长着一个个冻疮,指甲看起来像新修剪过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宝不敢接陌生人的钱,他听见柳烟凝说道:“阿宝,谢谢大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妈妈这话的意思就是可以收,阿宝收下了钱,笑眯眯地说道:“谢谢大伯!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贵林的脸上顿时就绽开了笑,“乖伢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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