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刻钟后,进来的下人瞧见桌上的饭菜有被动过的迹象,才将准备端下去重新热好再端上来的动作,改成将残羹剩饭收拾干净。
又恭恭敬敬地无声退了下去。
窗外的秋雨下了一日,乌憬就静静地陪了宁轻鸿一日,从头至尾,几乎都没从人的身上下来过。
昏昏沉沉地过了一日。
翌日乌憬卯时被唤醒时,都没有昨日那么困了,拂尘捧着绯红官袍跪在地上,同一身雪衣立在窗棂旁的千岁爷请示,“爷可要换朝服?”
宁轻鸿抬了抬指尖,只作了一个示意。
便是拒了的意思。
乌憬身上的红肿同红痕都已消退,晕乎乎地被换上天子朝服,在心里给自己鼓了好一会儿的气。
今日他要自己上朝。
乌憬也不能怪人不陪着自己,将将出门前,又有些担心地回首看了一眼。
身后人一身鹤纹雪色长袍,长身玉立,眉眼轻垂,即使什么神色都无,也能看出那一分运筹帷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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