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药膏完全抹上去,宁轻鸿才上了指,用指尖从唇珠一路按揉至最后,处处都顾及到了。
抹得他满手黏腻,又转身下榻去用铜盆里的温水擦拭干净,乌憬趁他没在看自己,手忙脚乱地将衣裳整理好,自个偷偷蜷缩进被子里。
像是怕丢人。
可当宁轻鸿倚上榻时,他却挪了挪,不经意地挪进人怀里,安安静静地同人贴得更紧了。
努力地想在秋夜的寒凉里,
将被褥中这一份暖意分过去。
很快,乌憬便依赖地在人怀里睡去,跟昨日惧怕的神情全然不同,宁轻鸿半顺着人后脑的发,良久,也阖上了眼。
翌日,乌憬掐着点醒过来了,身体的生物钟让他快点下榻洗漱更衣,但这两日纵欲的疲惫又让他根本不想动弹。
好不容易,他睁开了眼睛,赖在人怀里发了好一会儿的呆,注意到屏风外候着的拂尘低声催道,“陛下?陛下——”
乌憬霎时想爬坐起来,还未起身,又被腰间同脊背后的手按了回去,少年刚睡醒,身体比平时还要绵软温热,脸上迷蒙着,困得眼睛都将将睁不开,呆呆地看着身旁人。
宁轻鸿眼都未抬,只吩咐,“去同国子学告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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