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轻鸿似不解地轻声问,“乌乌可会自己洗?”
乌憬只觉得自己又要掉眼泪了,忍着发烫的面颊,呐呐地点头,“会,会的。”
宁轻鸿便淡淡松开手,“好。”他一字一句,“那乌乌自己洗。”
“只是哥哥怕乌乌洗不干净,到时候生了病就不好了,又得平白吃许多苦药。”
“哥哥要看着。”
宫人除了端了天子换洗衣裳的过来,还备了暖茶与瓜果点心,宁轻鸿就坐在一旁的春椅上,不紧不慢地挽着袖给自己倒茶。
他也没特地去看人,只静静垂着眉眼。
乌憬又开始哭了,到底是跟方才不同,只是他想不出来哪里不同,只“呜咽”着憋着泪,吸着气,安慰自己刚刚都见过了亲过了,现下宁轻鸿又没怎么着他。
只是脱个衣服,洗个澡而已。
对方也是担心。
乌憬一边抹眼泪,一边踢掉了鞋袜,赤着脚踩到刚刚掉在地上的外袍上,好不容易,断断续续地将身上的束缚都扔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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