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带着在他不安地颤着眼睑,对方安抚地轻拍着他背部时,都有一种不真实感。
就好像一个让人不断沉溺的温柔乡,
让人害怕梦醒。
乌憬更加依赖地收紧了双臂,但是今夜不知为何,他睡得并没有前些日子那么好,反而觉得比平日热很多。
睡得并不安稳,觉也轻。
昏昏沉沉间,身旁人一有动作,乌憬便迷迷蒙蒙地醒了,只是他还很困,在宁轻鸿把他的手轻轻放到一边时,还耍赖一般重新缠了上去。
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刚醒过来,微哑的轻笑,宁轻鸿哄他,“乌乌?松手。”
乌憬又黏糊了一会儿才听话地松开,翻到另一边,准备抱着被褥继续睡了。
但还是隐隐约约听到身后的声响,屏风后守夜的宫人听到动静,跪下来给起身的主子行礼,神色见怪不怪,压低声音,“见过爷。”
能守夜的宫人都是在内卫府伺候了千岁爷多年,值得信赖之人,自然晓得自家主子的习惯。
千岁爷觉浅,一夜睡不到两三个时辰已是常事,只有心绪稳定时,才能睡久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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