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太监高声道着,却并未引起殿内人分毫的注意,俱都在似有若无地看着殿门处。
宁轻鸿明晃晃地站在殿门外,虽然并不是在正中间,只占了一个角,还是侧影,但只凭借他身旁候着的拂尘,就能让人觉出他的身份。
他好整以暇地立在那,
慢条斯理给怀里人理着些什么。
有他的鹤氅挡着,让人瞧不清他怀里少年的身影,只影影绰绰地瞧见这位向来不让旁人近身的九千岁,此时正微微俯首,仔细地给比他矮了个头的少年天子解着脖颈的系带。
褪下那道披在外头御寒,进了燃着暖炉的殿内却嫌热的白狐裘。
拂尘俯身,拱手接过天子的狐裘。
等遮住乌憬半张脸的狐绒被卸下,顿时露出了底下乌发雪肤的一张脸,带着未长开的稚气,但足够的精致漂亮。
他身上着一件海棠红的团花锦袍,用金银线绣着其上的花纹,再在外头罩了件乳白的长袍雪衣。
宽袖下露出的伶仃腕骨还戴着几个寓意良好的金镯子,腰间配了圆形的白玉环。
宁轻鸿正将乌憬腰间做成月团形状的白玉珏系紧,少年乖乖张着手,见对方抬手去理他耳侧被吹乱的乌发时,还会听话地闭上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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