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里,的确堪称是府里最隐蔽的地方。
他想着自己离开平郊的田庄时,最后一次同谢姝宁说过的话,眸光微敛,脚下步子已大步迈开。
靴子落地时,无声无息,但每一步都迈得极快。
走近了,他发现大门紧闭,里头并无声响,眉头微皱。
一点声音也无,难道都死了不成?
因为燕霖的病情,继母早就开始因为彻夜的失眠,长达数日不肯进食的状态,而显得心力交瘁,脾气暴躁,神志不清。他甚至猜想过,哪怕他好好供养着她,她恐怕也已经没有几日可活了。
解脱,舒坦,又似是怅然……
然而谁知,她竟然摆了他一道,摆了燕家一道。
他愿不愿意娶温雪萝是一回事,温雪萝该不该死又是另一回事事,更不必说,她要死在燕家的地盘上。一旦事成了,温家跟燕家就会势如水火,世代结仇。
而温家的人,也只会将这一切算在他身上,会满心认为是因为他不愿意娶温雪萝,想要毁了这门亲事。
甚至于,因为这样一件事,还有哪门世家女子,敢嫁给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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