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的眉眼间,有着浓重的戾气。
她笔直站在那,临窗眺望。
远远的一线白,像昭示着即将到来的晦暗,讽刺得叫人目疼。
她移步出门,厚重的棉帘子一掀,管妈妈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她脚下:“夫人,您要做什么去?”
“你都跪下了,难道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要做什么?”
管妈妈声音哽咽:“夫人,不可,万万不可!”
小万氏俯身,亲自伸手去搀她,看着她放柔了声音道:“怕什么,还有什么可怕的?”
她柔声说着话,似望着管妈妈,但眼神里空荡荡的一片,什么也没有。
“二爷不会死的,夫人,真的!”管妈妈语塞,急巴巴地说到燕霖身上去。
小万氏嗤笑了声:“你忘了吗,他们都说他已经没几日可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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