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强自撑着,也不管自己这模样都凄凉得快要死了,只翕动着嘴角,好奇地问道:“……那个大……大夫究竟是何人?”
究竟是何人,有如此重要!
蹲在他身前的少年摇了摇头,“那人姓鹿,名孔,印公该不会不知道才是。”
姓鹿的人十分罕见,满京都也找不到一两个,更不必说是个大夫。
汪仁当然记得!
他知道的唯一一个,可是谢姝宁的大夫!
口中咸涩混着腥甜,叫他恨不得立即用清冽的山泉水漱上一百遍口才好。但此刻是顾不上了,汪仁恼恨,既是谢姝宁的大夫,要他姓燕的这般着急做什么!
思忖着,汪仁苦笑,气虚微弱地道:“……去明月楼找春十三娘……”
话音未落,燕淮已起身,甩袖便要走。
汪仁身上沾了血,口中气味也不洁,本已叫他快要发疯,眼瞧着燕淮胆大包天竟还敢不给他解药直接就想走,当下怒气上涌,竟扶着背后靠着的椅子硬生生给站直了身子,“解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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